2/15/2013

PSYCHO-PASS - 17

前半段狡嚙、常守朱的對話雖然不是本話的重點,但於此簡單總結兩人主論點。就劇言劇,狡嚙口中的「責任」在狹義指的其實是指大家對於正義的判斷,全部都割捨與西比拉;當然廣義而言這可能指的是將正義和和平完全交給警察,無視這個系統到底有什麼問題(諸如大家都意識到西比拉的問題,卻又不理會),但實際上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相當危險——當人能將自己的自由意志割捨,「犯罪」被視為是一種割裂情感、可以治療的疾病(例如犯罪背後可能是出於苦衷),這已經意味著人類將自己的價值觀放棄和給西比拉。
另外,有一點狡嚙無意之中提及,而筆者覺得蠻為有趣的,在於他提及到「警察向來是滿足以平手、為了挽回情況而工作的人」。這意味著當中就算警察維護了在法律上的公義,然而情況又並非是正面——而筆者會將這句詮釋成對公義的質問:儘管警察可以維持到系統上的公義,這種系統上的公義又能否能延伸到社會上和民眾的公義?為了方便說明,這裡舉個例子讓大家想想看,假若某天小筆因襲擊CY入獄,被西比拉判斷色相不正常,三個月之後從醫療設備出來從色相渾濁變回正常,之後我又會否被保守派歧視、而我的工作機會和社會福利又會不會如一般民眾一樣?儘管筆者不知道西比拉的系統內會肯定的發生什麼事情,你亦可能會認為這是「不平等」和「不公義」的事情,然而可以肯定的是這類型歧視囚犯的事在現實常有發生——民眾還是會在無意之中公審一個人的過去,西比拉能維持系統正義,又真的能維持上述所言的社會正義嗎?
閒話休提,回到本話比較重要的西比拉系統上,實際上一如筆者上話寫過,西比拉的本質始終是人類為主的一個制裁、審判系統,結果本話將這點深化成一個(有許多不必要的機械左右的)設定:一個由兩百多個不同的人類同時評估,決定,制裁的系統。這是一個看似公平,然而實際上蠻容易就能挑出問題的系統——因為這等同於將兩百多人的價值觀同質化和蓋過了其餘幾千幾百萬人的思想和價值觀:諸如說如果這兩百多人都是保守分子不支持同性戀,同性戀於是就不存在/不能存在,被審判的人類就犯下了思想罪——然而同性戀,遠至到人類生活的無數個人價值觀,根本是不能被量化和因幾百人、甚至說一部機械人出現而定奪的東西,因為價值觀根本沒有高低之分,也不能以大眾的意見去定奪一個價值觀是否「值得存在」和「應否要被消滅」。
說到底,西比拉在本作一直以來的定位,乃是一部審判人類的機器和系統,諸如說Dominator指向不同人類腦海,所作的其實是審判這個人的未來犯罪意識,而不是針對現行所犯下的罪行(例如殺人)而審判,更危險的是本話提及到這個世界「已經廢除了審判制度」,這到底意味著制度會寬恕犯罪,還是說制度打算以治療和消滅人類作為「審判」人類的另一種可能性,筆者就真的不知道。然而人類腦海中有任何的價值觀,本來就不是一件值得審判的事情——我們難道又能量化一個價值觀會為社會帶來多大的效益和問題,而難道這又不是一件危險的事嗎?真正值得審判的是行動本身、以及是行動本身所帶來的罪行。除非西比拉能強得預測到未來十年這個人類會如何行動,否則西比拉系統只是一個以思想入罪,比昔日美國獵巫更要不科學的系統。
在審判思想這個前提本來已經是有問題的情況下,壬生、甚至整個西比拉,想要透過吸納不同類型價值觀的人類,從而豐富自身價值觀的內容,其所作的其實已經是在錯誤的前提之下做;憑本意而言,若然西比拉審判的是罪行本身,西比拉的存在亦等同於法律,然而正正是因為西比拉是為了預防、而不是為了審判的生的一個系統,哪管審判的一群人有多鐵石心腸,這意味著整個系統的前提、推論都是錯。至於說白髮老哥繼續大喊什麼愉悅,引用文學和將腦袋聯起來的比喻,筆者簡單點說和白髮老哥對不上調子就好,但總結而言劇本的確是向著系統毀滅、狡嚙和慎島聯手的展開邁進——狡嚙既然已經被釋出善意,同時亦對系統不抱好感,認為大家放棄了自己的權益給一個有病的系統,背叛還會遲嗎?www

2 則留言:

  1. 西比拉有病的地方係是量化人類適應社會的程度然後作出審判
    西比拉有冇量化人類的價值觀依然係未知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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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量化人類適應社會
      這個僅僅是屬於職業判定上的西比拉吧。西比拉可不僅是單純左右一個人的人生前程那麼簡單的事,否則又要如何解釋借掃描而入罪的事情呢……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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