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己和宜野座父子這雙,讓筆者想起FATE/ZERO的Rider和韋伯;一雙雖然是主僕,另一雙是父子,但彼此的關係、推進感情的模式,其實相差不遠;換一個角度看,其實宜野座父子,也包含著主僕關係。長者被塑造成見慣世面、但還是嘗試去摸索「正義」/「世界」的可能性;韋伯和宜野座則是同出一撇傲氣滿滿,雖然宜野座沒有了韋伯的搞笑和可愛,但兩者的傲性和對系統的信任其實差不多。連帶本話Rider……也不對,智己的死,其實都頗有Rider當時為主犧牲,衝鋒陷陣的風格;不同的是昔日的是主僕之情,今日用作渲染的是親情而已。
技巧和觀感上而言,FATE/ZERO 在營造、渲染Rider之死,要比宜野座和智己這雙有渲染力。Rider的渲染力,是來自於虛淵拆散 Rider 和 Waver 的感情關係 。相反其實本話智己之死表現並不強的原因,在於這兩人的關係若隱若現,前設營造得不夠強烈,也是到了中途才加插的設定,本話打破的震撼力自然有限。最扣人心弦的,是最後智己稱呼宜野座作兒子,希望自己別走舊路的一段,既然沒有關係,打破之際的感動也不強。筆者也理解作品的中心,是希望智己互相承認父子,不過事前有關的情節鋪排不算多,也沒很明確的提出過這個主題,這話驟然提及,算是比較突然吧。
換到宜野座,其渲染力反而比死者更高——最主要的原因在於他最後失去理智。這份遵守法規的「理智」,又或者說是「故作有理智」,一直以來是宜野座的特色。就連本話宜野座在當初哭喪,也很有這種「故作有理智」的傲嬌神緒:從大罵對方「為什麼放跑罪犯」,到了最後大喊「父親」,這和Rider當日被裱、Waver面對的處境接近一模一樣。固然,根據Fate/Zero,Waver 當日上了一課,(實際上虛淵也很喜歡讓自己的角色上課,)只是換到本作,筆者不敢講到底他會不會(因失去理智、襲擊槙島聖護而)變成執行官,但筆者傾向於覺得是這樣發展——反正只有一話之下,下話宜野座肯定會以某種形式退場,最後大概可能象徵式的交代他的「成長」吧。
鏡頭一轉,常守朱、狡嚙和槙島的每週迷離三角戀依然繼續。這三人當中最值得討論的,乃是常守朱和西比拉的對答。「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矣」,這是本話常守朱的寫照。常守朱要求違反制度的電擊槍、和犯人的妥協,去抑制兩個罪犯(根據西比拉定義)的行動,這不正好是以暴易暴嗎?因為常守朱認為「我們只能靠自己保護自己」,與狡嚙和槙島兩人一樣,認為系統之內肯定存在漏洞,而在這些情況之下,大家只能以暴力保護自己。
換一個角度想,常守朱還做過一個突出的行動,那就是常守朱要求智己大叔為自己檢查色相,然後說了一句:「看吧,我現在是西比拉期待的人」。字面上和劇情上而言,你固然可以說色相檢查和期待等等相同,指常守朱當時只是希望大家安心。套上上面的心理之後,常守朱在說這番說話之際,並沒有信任過西比拉,這和狡嚙和槙島犯罪的動機一樣——這要不就是西比拉故障(而這個不可能),要不就是西比拉根本無視了這點,容許她去不信任系統,所以才沒有將這個矛盾的心態,反映在實際的色相檢查上。
如果色相是那麼兒戲,再加上虛淵喜歡裱女角、常守朱還沒上「虛淵老師的現代邏輯倫理學課程」:既然常守朱能利用系統,同時她亦能被系統利用——看本話常守朱的說話口吻那麼像是狡嚙,根本就是擺著要被婊,落得差不多的下場。總結上文和一貫思路,常守朱被背叛的可能性極高,筆者更幾乎肯定她會在最後成為執行官,本話所有的Flag 都立光等著看打臉,如果劇本最後不打臉神作確認。其餘情節其實都塵埃落定:狡嚙生還,但以某種形式打了常守朱的臉,最後可能是系統和狡嚙讓常守朱變成執行官。槙島最後肯定會死——既然整個故事是因他而生,按照虛淵的慣常劇理運作,也應該是由他來結束。如今只剩下執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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