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星のガルガンティア - 09

• 本文點列式，方便筆者整理思緒和想法

• 如果你在好奇筆者當初的表情——其實筆者沒表情，事關筆者和看小圓當日一樣，還沒打開節目已經被捏她了。筆者唯一的驚訝表情，看起來就像是萊德一樣——但那不是因為劇情太驚訝，只是因為筆者驚訝得不懂得寫這篇文而已。

• 翠星問的其中一個問題是「萊德你到底殺了什麼」，也就是鯨魚海賊到底是人還是不是人。早前翠星有不少內容，都提及過「人」的本質：作品質疑人與生俱來的價值觀、問「人」是因為什麼而存在、說明「人」的群體性。

• 之所以本文是對答形式，主要是因為筆者沒結論，只好一面打文一邊整理思想；另一方面，因為問題本身難解（幹啊，這題如果我能答出來，我早就去了哲學院讀哲學了orz），筆者沒有肯定的方向／立場，和大家一樣，一起思考。再者，筆者本來寫Blog 就是為了引導各位觀眾思考：本來是先有立場和印證，才可以讓大家想想看，不過筆者相信本文就算沒立場，大家依然能想一下吧。

• 比較兩個物種，鯨魚海賊有不少和人相似的地方：雖然本話有卵生但亦有胎生，但有胎生這點證明了他們和人類有共通點、（按照早前錢伯和萊德所描述）鯨魚海賊是群居生物、而且還有足夠的智力辨認文明發展、而且他們也有人的模樣（最起碼他們的嬰兒還是很萌的，雖然這話被獵奇）、有類似人的關節、會隨著環境不同／改變而進化。我不是生物學學者，不會用「生物學的角度」解釋，可是如果你按照上面這些相似之處，從而下結論說鯨魚海賊是人類，我猜想你也會說猩猩是人類：猩猩是群體動物、胎生、有幼兒智力、和人也很相似、關節構造和人類類似、而且會進化。不認同？去找科學家辯論吧，小筆只是個動畫觀眾而已。

• 我聽見有人反駁：「按照進化論，猩猩是人類前的一個物種；鯨魚海賊是人類進化後演化出的一個品種，不可同日而語」。我有想過這個方向，可是之後呢？既然結果都是名為「物種」的東西，為什麼不可以比較？物種也可以退化啊，你看看小筆現在比猩猩更笨，就知道物種退化了。

• 我亦聽見有人問，鯨魚海賊沒有科技發展、沒有歷史、沒有文學、沒有語言等等屬於「顯性文明」的東西，也就是說鯨魚海賊沒有高度文明／證明高度文明（假設人類的文明可以被稱之為高度文明）的東西，沒嘗試過建立文明，所以鯨魚海賊不是人。先不講這個假設有多異想天開，事實上這假設並不成立。

• 文明的定義是：「物種的生活習性並延展出來的一切衍生物。生物形態，社會形態，環境生態相互交織與碰撞創造產生出的火花即文明。」

• 這個假設最大的問題是「高度文明」，這個用以衡量、證明該社會等於人類社會的標準。如果高度文明就是萊德位處的世界的文明，那加爾岡緹亞的文明和科技水準，肯定比萊德的世界要高好幾百年、發展了好幾倍多的科技，語言技能、智能也比加爾岡緹亞要先進，所以加爾岡緹亞的居民、艾米等人就會因此而不是人類（噴笑）。

• 假設加爾岡緹亞等人的文明就是高度文明，萊德等人的文明是比高度文明更要高的高度文明。可是這樣，鯨魚海賊的文明就是高度文明嗎？劇情花了許多筆墨在說明鯨魚海賊有臉容、曾經上過太空，可是到底當中有沒有建立文明？在顯性的文明習性上，沒有——最起碼劇情沒有證明過，只是說明鯨魚海賊曾經在文獻裡面有過文明（例如維持語言習性）。隱性文明上，鯨魚海賊有群居的習性，可是一如上面黑猩猩的推測，我們已經推翻了這個想法。

• 然而到底什麼是「高度文明」？我們證明鯨魚海賊有一定程度的文明，然而我們卻不肯定到底鯨魚海賊的文明，能不能及上普遍人類的文明。這引申了兩個問題問筆者；首先，和黑猩猩一樣，鯨魚海賊一定要「高度」文明、「高度」智慧、有「靈性」，才是人類嗎？其次，到底是什麼界定了高度文明？用石器適應環境是否高度文明？沒有藝術就是低度文明嗎？有錢的概念就是文明嗎？什麼才是「文明的火花」？

• 說來真巧，筆者書桌上有本最近借回來讀的書，叫做「文明的野蠻」。

• 其次，萊德在第九話殺死鯨魚海賊，到底符合地球社會的道德標準嗎？
  

• 留意筆者寫明是「地球社會的道德標準」；如果只是講萊德社會的道德標準，萊德殺死自己的天敵，根本就是百分百沒問題的措舉，甚至是值得表揚、褒獎的事情。如果只是講萊德在加爾岡緹亞廣泛市民之中的標準，鯨魚海賊是神，殺死神是褻瀆神的措舉，當然是有問題的。筆者這裡問的是，如果萊德的事情在現代社會發生——舉個類似的例子，萊德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殺死了某個狼少女，萊德有罪嗎？

• 如果只是從萊德的行動考慮，就算鯨魚海賊不是人類、而是動物，會危害人類的動物，以我們的標準而言，濫殺動物是不應該被接受的——正如我們不會接納人類濫殺獅子、老虎、鯊魚。可是如果你殺害的是蚊子呢？是蜘蛛呢？是螞蟻呢？

• 上話筆者回覆的留言（也就是上圖）可以讓各位參考，歡迎大家繼續反駁。

• 說到這裡，其實筆者還沒解釋過萊德、皮尼歐等人，是因為什麼原因才出手，萊德到了最後又是懷著什麼情緒。但其實都不太需要解釋：試想想，假如你用腿走路了幾十年，某天才被告知原來人是用手走路的，你會有什麼感想？

• 有人將翠星、小圓和Psycho Pass 三作拿來比較，指魔女和魔法少女、免罪體質和罪犯、鯨魚海賊和人類的概念類似。結論？這不就虛淵哲學？「惡」是與「好」共生的，一切都是互生互滅的，既是罪犯亦是追捕罪犯的人、既是人類亦不是人類、既是魔法少女亦是魔女。

• 本文無結論，歡迎討論。至於我？I'm still mindfucked——像是上面這張的萊德一樣。
• 上文如有錯歡迎更正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