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貝木在故事開始,以臥煙伊豆湖及神原駿河二人的關係,作為欺騙自己去欺騙撫子的藉口,但是到了第三集,觀眾又知道不是這回事。臥煙提供機會讓貝木全身而退,但是貝木卻對戰場原蒙混過去,證明了貝木之所以會救戰場原二人,完全是出於別的理由。這份別的理由,在劇終貝木與戰場原的電話被暗示,形容成是貝木一廂情願,以為戰場原至今還喜歡上貝木,而且最後也很識趣的離開城市。再憑貝木好幾次追問、在意戰場原與阿良良木歷兩人的關係,以及是斧乃木暗示貝木在兩年前隱隱約約的協助戰場原成長,貝木曖昧的感情呼之欲出。
類似貝木這種含糊的性格和言辭,還有貝木在故事起初明示自己表裡不一的台詞,以致到貝木本身矛盾的性格,是《戀物語》的醍醐味。貝木在最後安慰撫子,說「真正的願望是不會對別人——也不會對神明講的。」,又或者是將阿良良木歷和撫子之間的愛情,形容成「累死累活的事情」、甚至乎討厭愛情這種被喚為「無可替代的事物」的東西,亦正好體會出貝木對戰場原的矛盾之情。一方面,貝木曖昧地對戰場原留有一點感覺,因為戰場原找上自己,而以為戰場原喜歡上自己。另一方面,貝木又因為討厭愛情、甚至乎覺得在兩年前失敗,「傷害」戰場原之後,自己已經不可能繼續和戰場原維持關係,故此只能逃避戰場原,遠離戰場原所居住的城市,甚至乎多次輕蔑地形容戰場原與貝木之間的關係。結果,貝木變成和自己口中的「脆弱的小鬼」一樣,和斧乃木口中所講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幹啥」,後果和應有的期待完全相反——貝木期待的並不僅是撫子被救,而是戰場原之間的關係走上回頭路。
除此之外,撫子的性格及成為神的理由、以致到撫子幸福與否,亦有在《戀物語》之中補充。一如貝木所講,其實撫子成為神,對撫子而言,是最為幸福的選擇因為神的職責、性格,與貝木口中形容撫子的性格,基本上是同出一撇。群眾一面倒的評價,使得撫子自己定型了自己。撫子造作的性格、甚至乎不願意去相信和不相信其他人,不理會世界,使得撫子在學校幾乎毫無朋友,給予人一種無形的距離感。這種「一面倒的評價」、「無形的距離感」,還有對奇怪的小事著眼,稱得上幼稚的性格,綜合起來撫子其實非常適合做神;一方面,神社裡居住所賦予撫子的距離感、崇拜,和撫子成為神之後可能/已經所擁有的形象極為類似。另一方面,如果撫子成為神,目的是如羽川翼的情報一樣,只是為了穩定神社因為忍野忍的時空變動,所產生的能源變動,撫子的性格大概就會在神社無所事事,如果無刺激,不會幹什麼大變動、大改革,而只會對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例如說參拜的人數、講故事等等細節——覺得在意。結果,儘管撫子的確是「無辜」捲入這件事情之中,但是撫子的性格,又被設計成在現況之下做神的不二人選。筆者甚至乎可以如貝木所言,覺得撫子繼續當神,對於戰場原等人以外的城市、人類,甚至乎對於撫子而言,未嘗不是好事——就只是貝木借戰場原的故事,點出了人不永遠只會、只能活在自以為的「幸福」。
筆者以為,《戀物語》這個故事之所以如此鋪排,安排閒角如貝木、以致到已經有大半季沒戲份的戰場原出場,暗地裡是呼應角色對應的性格和對立面。貝木被安排成故事的解決者,和阿良良木歷的處境一模一樣,也一樣與戰場原有一段深厚的情緒交流,不過貝木和阿良良木歷的設定,卻是完全倒翻,一個在明,一個在暗。貝木表面上以掠奪而救助別人,例如說這次貝木表面上是謀求好處,實際上卻是暗地裡幫戰場原兩人,如余接與貝木交談的背景作畫暗示,其實是表裡不一,因果互為顛倒;阿良良木歷向來是以給予安慰和救贖,從而趕走怪異,例如說重石蟹之中的戰場原就是好例子,而且表裡如是,別無異心。如貝木最後對阿良良木歷所講的話,阿良良木歷之所以不能、也不會拯救撫子,在於撫子並不需要人「給予」她什麼漂亮說話和贊同,而是需要收回向來自己給出的讚美之詞、安慰,而這是阿良良木歷沒辦法做到的事情。
除此之外,其實戰場原與撫子也是另一重對立;儘管兩人一樣以神祗作為欺騙自己的救贖,但是兩人幾乎完全不相同。戰場原從來不隱瞞自己對阿良良木歷的喜愛,相反撫子卻甘於單戀,並且希望永遠單戀,永遠讓別人負自己。一如上面所講,在怪異附身之際,戰場原是需要依靠而撫子則是不需要依靠。諸如此類的比較,在角色行動、性格、台詞風格等等形式上都能體會出,恕筆者不贅。
所以說恋物語應該是物語系列第二季中我最喜歡的了
回覆刪除私倒是覺得貝木沒你想像中的期望與索求那麼多東西......[花物語劇透]貝木大男人一生就動過兩次真情, 恰巧這次是戰場原主動找上他(否則貝木也不知危機存在), 才給自己理由騙自己去幫戰場原.... 從一開始就沒打算人物關係上會有甚麼變化
回覆刪除戰場原也是很清楚自己利用了貝木,才會在劇末以這樣的聲線道謝...
貝木真男人啊!!!!!!!!!!!!!!!!!
最後貝木就像是狡兔死,走狗烹。可悲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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