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ネタという概念が存在しない退屈な世界 總評

《下流梗》一劇其實可以成為很多東西。例如說，《下流梗》可以改成描寫一個類似衣料成群的組織，描寫一群學生在一個敵托邦世界裡爭取言論自由、毀滅政府的動畫。《下流梗》也可以變成是一套戀愛喜劇，例如描寫安娜西餅、猩猩與狸吉之間微妙地夾雜著友情、愛情與親情之間的關係，或者是描寫鼓修理如何成長、迷失的作品。《下流梗》也當然可以直接涉獵政治，嚴肅地批判社會的性教育不足、批判人們漠視性在生活之中的重要性，或者是長篇大論的討論性與生活的息息相關，批判性不夠開放。但都沒有，或者根本不是他們的重點。十一話來自SOX的講詞、與及後半段的走向，甚至乎直接否定下流梗是一部什麼偉大的動畫，而只是一群愉悅犯想要變得愉悅。

《下流梗》縱使有這些潛質，但沒走向這些面向。由始至終，下流梗有打過擦邊球、觸摸這些面向，但始終維持開黃腔、認真地搞笑。也因此筆者很難不調整想法——反正打開一部笑番就想笑，打開下限番組就是看劇本組怎樣刷下限，正如不會有人認為出包的設定很重要，對不？結果，震蛋橋段和安娜西餅，原來已經是製作組想到最下限、或者是，最接近下限的橋段；後半段縱使有BL、猩猩、偽娘、聖安娜西餅發功等等有趣的橋段，依然不夠前半段那麼下限。這難免叫人失望，但考慮到劇本組已經遭人投訴過於下限，也就不難理解。何況，就算《下流梗》的後半段沒有超出前半段的尺度，也不改事實：《下流梗》的尺度也早就比眾多被認定是下流、或者是下限向的番組（例如出包）要來得直白、來得低尺度了——你那有看過有動畫番組會教觀眾做飛機杯？

SOX在十一話的演說雖然與整部動畫的橋段完全無關，甚至矛盾，但卻來得很有意思：性因錯誤而讓人嚮往、因躲藏而變得誘人、因邪惡而發光、因扭曲而吸引人，也因此性永遠只能是錯誤，只能是絕對的惡。一方面，我想起鯨向海說，「情色最高境界應該就是曖昧了……真正的色情泉源就是來自人們自己的想像。因此越曖昧必然越色情。」；另一方面，按照這個講法，其實SOX傳達正確的性知識，又真的是一件如SOX口中所講，令性變得扭曲和曖昧嗎？

這是個耐人尋味的問題——但我寧願不尋——反正張嘴大笑被顏射一臉就好了。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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