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初還不知道,到底哪裡會有人會在西九龍有機會打碟——因為我在深水埗住了那麼多年,接觸了電子音樂那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現場有人打碟。走到三樓路過又看下去,哦,女生。之後我又和母親補上了一句,「這人打碟只是一般般而已,不算太差,也不算太好。旋律和曲子還有製造氣氛都是大路貨色。」
我以為打碟本來就是表演,誰知道打碟原來只是前奏——還好那只是前奏,不然那群站在一樓看著的阿伯肯定悶死,因為香港人根本甚少適應到Party和打碟文化。之後幾個女生出來,播起難聽到爆炸的音樂,然後在狹窄到可能連站齊人數都有問題的西九龍舞台開始唱歌跳舞。曲子難聽得我連聽也不想聽。我寧可繼續大路貨的打碟,然後觀眾繼續像是看表演一樣看下去,哪管完全不投入也沒有交流也沒問題了——因為那曲子就像是唱遊一樣難聽到爆。
今天又偶然看見鏡花的圖,這我才知道了,哦,原來組合的名字叫做Super gear,那天聽的那首曲子叫做《哈哈鏡兵團》;我於是就在想,到底誰人成了他們的哈哈鏡,照出來讓一群柴娃娃、只有夢想沒有實力的人做明星?曲子就像是唱遊一樣。我第一次覺得原來現場會比錄音好聽那麼多:現場你最起碼還有一大堆柴娃娃的樣貌可以看看,可以吃花生,看同場做媒又或者是真正的粉絲支持自己的偶像,又或者是可以抬頭看看天空,嘆道今天的天氣真好。錄音卻什麼沒有——先勿論這製作到底有多粗,曲子有多缺乏組織,唱完全沒力,歌詞實在寫得相當無奈:「冷漠時代老但人年輕 願望即管即興 有愛就是明星」。我以為歌手只是因為你有才華有歌喉有性格才會有人支持,原來現在只要有愛就可以成為歌手;或許我還活在舊時代,是冷漠的一群,但我無法即興。
AKB48用了七年時間去建立到現在的地位,我用了五分四十四秒熬完《哈哈鏡兵團》。我希望樂壇不用多熬六年三百六十幾日的時間,明天、甚至這年就將那面哈哈鏡還原,好讓廣大聽眾和唱片公司明白什麼才是音樂,因為好的音樂不應該是這樣的。大家也不需要這樣的爛歌和一隊港版AK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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