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朋友在太子打了一天的日麻,從彌敦道一直向著太子地鐵站的方向走,那是副如斯奇怪,又顯得正常的光景。
站在路中心的巴士車站,等著,玩弄著電話。左邊的是開著門的現代,右邊的則是搬著鋼材出門的康橋。剛路過的那架59X,車身上則是印著遵理——還有,那一架在剛走掉的車背,印著的英皇。
車上、廣告攤位上印刷著的那些「老師」,不是什麼明星藝人,縱然他們的粉絲總會比某些二三線,甚至更為遜色的明星藝人還要多。他們也不是什麼神,但卻被不少人奉為神一樣敬拜。他們開班的速度,比明星藝人出長篇,開演唱會和小型個唱,還要密個幾十倍。他們的曝光率,比那些什麼從來不會出門應對傳媒的副局長、所謂的政府高官,還要多。
香港,就是個如此瘋癲,敢於造神的城市。
我從不知道,補習老師,或,這些傳聞中的「神」,好在哪裡。
或許,這是因為,我從來都只是一個遲鈍的,吸收慢、學東西慢,只能慢慢感受的人。
記得曾幾何時,上過某個陳姓英文老師的班,只有短短四堂,但對方所教的,已經比我當時所要知道的,要多。
其中一節,他拿了幾份高分的作文,印刷在課堂的筆記本內。我看著這些作文——字跡優美,排位整齊,完全不像是在考試之際,依著時間限制而只能草草寫出來的文章,旁邊印著一個鮮明的B。那是,還有CE 的B。
對方很匆匆的衝上講台,連句招呼也沒打,就開始講課,很整齊的交代好這課要講的內容後,頓時開始拿起作文,並且加了一句——
「其實這篇的字跡還不算很整齊,只是內容上有不少很值得去學的用詞和句子組合。我們現在……」
那瞬間,我多想撞死自己。
那四課,我學了不少。詞組,句法,參考句式,他什麼都有教。但,我卻沒用過他所教的東西。
補過了那四科以後,我沒繼續補習下去。
我相信,如果那是數學,那是某些科學的術科,我想,我會果斷地光顧補習社,畢竟那種程度的講解和詳細,很讓人信服。
但,我實在不知道,如何靠著背誦句式和詞彙,能在英文考試中派上用場。別說老師的文法解說我沒能聽懂,我連更為深入淺出、簡化的補習老師,也沒能看懂在幹啥,怎麼樣補習?
我從來都不知道,補習學校能怎麼樣的「成功」——難道,在這瘋掉的城市當中,這不正常的現象,早已成了一種慣常麼?
我在彌敦道的路中央,想著。看著路過的巴士一架一架的路過,各自印著不同的補習學校的名字,想了良久。
直到巴士到了以後,我略略抬頭看向巴士的外則。
不見不見還需見,或許,我才是需要調整的那個人。
像語文科這種需要時間累績的科目,
回覆刪除補習能夠提供的也只有一些臨陣磨槍的技巧,
對於一些本來底子打得好,已經十拿九穩的人來說也許有更上一層樓的效果,但要由E/F/H升上A/B/C......也許會有這樣的奇跡,但機率和中六合彩頭獎一樣吧
>>補習學校能怎麼樣的「成功」
反正對這些商業機構而言,
只要不斷有信徒為他們提供金錢,他們就成功了
至於真正意義的成功,大概和對貝木說道德差不多吧
正如補習學校將奪佳績和學習知識弄反了一樣,
信徒們何嘗又不是?(不否定有人真心求學,但求技巧的人應該更多吧)
將過程和結果弄反自然是有問題,但這往往也是香港人的真理,
能夠說什麼求學不是求分數的,往往也只是勝利組的權利,
至於其他人......
To live as a monster,or die as a good man.
大概就是這樣
對於這個不合理的制度, 要不妥協去玩好它, 要不放棄去找另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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