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O-PASS - 09

在筆者將要在下文進行無止境的說教、描述立場和以一種前所未見的（最起碼對於這個博客而言）的筆觸、內容，還有用了超過三千字的篇幅寫一話的動畫評論和拆解劇情（你看到這裡筆者已經假設你知道本文很長，而且很多廢話），因著本話（作為一話匯聚了無數人文議題的問題）而太過激動之前先解釋一點：是的，本話並不完整，而且虛淵在最近幾話寫劇本開始讓筆者看出問題，那就是虛淵喜歡只在一話說每個故事的一小角，結果每話筆者就要充當做拼圖工人的職責，將不同話的小拼圖拼成一張有真正意義的，名叫做「主線」的東西；這並不是說只有小碎片的拼圖不足以讓筆者興奮——因為它事實上是可以的，而是因為筆者實在忍受不了每話的劇評要不停的回顧早前情節；而一個可以用一話交代的故事，到了最後變成了非得要剪開好幾話，用大量累贅而沒有意思，感覺是強行加進去的議題去充時間。好聽點說那是有意義的累贅情節，難聽點說就是拖戲。例如說狡嚙追尋槙島的過程已經脫了好幾話，卻依舊沒有實際進展，而筆者已經不再期待槙島用更多的人文意識和文學引用粉飾太平，因為這東西除了能塞住筆者的口，讓筆者每週對著本作興奮的流口水之外，已經沒有別的用途。簡單的說，這部作品是他媽的時候要做主線了。

談過問題，下面可以讓筆者興奮地寫自己對於不同人文議題的見解，首先是人文系、社會系、文學系用過無數次的科幻老梗，那就是討論將人冰藏在一個容器，又或者是將人的意識形態冰封在某些媒介上，借機械化去保存人的身份，藉此而做到「不老不死」。這據聞是未來人類的進化形態，也出現在一些筆者偶然在網上看見的Facebook討贊文之中，所以論題材上其實絕對不是什麼新奇的事——然而泉宮寺的對白，是讓這個老梗討論出現火花，變成精彩的原因。

雖則泉宮寺提及人類對科技的應用的廣度，幅度等等，就算是跳出Psycho Pass整部作品的背景也沒有錯，然而科技無法給人類的是一種靈活性，或者是一種自由化的感覺；舉個例子，哪管筆者的文字是寫到天際無限飛高，文章依舊是困在BlogSpot可以刊登文字的方格裡面；同樣地，用Facebook上網看朋友、和在澳洲或者是加拿大的朋友聊天，你的所謂「自由的聊天」其實只是困在一個受控制的方格裡面，或者換一種講法是受控制在寫程式的人的控制之中。兩者的比較其實和現實的法律有點兒相似，但法律和程式的目的不同——一個是為了保障人類的福祉和大多數人的自由，而當中的終極目的是為了尋求一個大家共同承認的自由，一個是為了確保你的自由可以被控制，而且不會損害某些少數人——指那些網頁創作者——的自由和利潤，所以根本上的目的其實是不同的。

回到我們的例子之內，這種「自由」的概念，其實已經解釋了筆者為什麼反對泉宮寺對科技的詭辯，還有他對科技的想法。進一步講，筆者從來不覺得電腦可以連接人類——他頂多可以連接我們的部分想法，但卻不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正如就算你的電話裡面有你的聯絡人資料，有Facebook Account 的資料，有你所有存在的訊息和生活的一切細節，你不會說你的電話可以取代你的身份，作為一個人的本質和思考的模式；Facebook 和一切電腦的媒介所作的其實一樣，只是負責連接想法，幫助思想傳達，但你不會說就算你的電話會自動打電話聽電話，你的電話可以在某天取代你的身份。個人來說，科技產品是一個工具而不是一個人，雖則要用但筆者相當抗拒——當對方侵蝕你的私人空間和現實身份，這會讓你的身份模糊化，而人會開始能被Facebook 上的某堆數字所能取代。這是筆者對科技產品的底線。

雖然上面筆者打了一大段嘴炮否定泉宮寺，其實泉宮寺帶出有關於不老不死之上，除了是需要肉體上的支援，還需要精神上的支援的講法，並沒有太大的毛病；實際上，他亦符合其中一個用於創作吸血鬼故事和任何長生不老故事的橋段，那就是殭屍式愛情。在這類型的橋段之內，最常被拿做來討論的是當男方，或者是女方是殭屍，但另一方的配偶並不是，當配偶因為意外死去以後，殭屍的孤寂就會因此而延長無限倍——直到永遠，而這是一個看起來很符合浪漫主義和通俗對於「浪漫」的定義，也是有夠庸俗和給人一種下三流濫情戀愛小說的感覺。然而這裡真正的辯論來自於上面這個用爛的橋段——將愛情和浪漫拓展成一個人對生活的觀察和理解，假如人已經對生活失去耐性，覺得老年的自己已經見過這個世界上所有的風景（聽起來很中二病的想法），繼續苟且偷生會不會是一件好事？

談到這裡，容許筆者在這裡插進一點個人理解和個人的看法，但筆者堅持，人生只是因為有一種急切性，就如泉宮寺在上面提及過「精神上的衝擊」，或者是「支援」，才可以持續的生活下去，這個只是筆者的意見。或許這個「精神上的衝擊」在這裡是指一個變態佬會對自己用著某個屍骨未寒的女人的骨頭製成的煙斗然後哈哈哈哈哈哈哈大笑還可以悠然自得地吸煙的變態佬，但不，筆者在這裡指的是一種與時間賽跑的感覺；對於筆者來說，正正是因為人生有盡頭，筆者才會有衝動去在人生之內，做完那些想要做的事情，例如說想要去旅行的地方和想要見的人，又或者是想要盡快打完這段才可以打下一個重點。正如打工仔不會因為喜歡打工才會去打工（除非這個世界上的確有這樣的M男），而是因為打工可以在不同方面上達到自我實現，借打工和時間所得到的東西，進而實現自己在精神上的渴求。正是因為生命的有限性，人類才會想要去推進自己，在自己的生命實現自己；而無論是物質上的（比如說寫完這篇文之後字數多了三千多字）還是非物質上的，這最終都會導致上面提及過的精神上的支援——也就是筆者覺得現代人所缺的，又或者是因著機械而失去的。

無緣無故這篇文突然之間已經寫到了一千八百多字，不過可惜的是這篇文才剛剛開始——下一個主題是有關於這話的福爾摩斯（誤）因為筆者實在覺得本話的教授一角其實是虛淵向福爾摩斯的致敬。而要筆者用最簡短的言辭去解釋這話偽 · 福爾摩斯對朱所做的，那就是冷讀法 Cold Reading ——比如說因為教授對朱提及的說話，使得身體所無意之中發出的暗示，無意之中給出了答案（例如說一個微細的點頭，眨眼等等），潛意識的暗示導致身體出現微細的動作（例如說被問道自己的銀行戶口密碼，結果在大衣之下不經意的用手去模擬打密碼的過程）。當然，也不排除這話的教授真的如柯南道爾所寫的一樣，懂得在幾秒種之內完全看懂你的人格，這當中的是不是冷讀法還是是否涉及催眠就不得而知。

最後要講的一個題目乃是上面冷讀法延續下來的角色交流問題；一如上面寫道一樣，本話，甚至說本作，給筆者的感覺就正正是這種三流作家用來騙稿費的手段，每話的水分多多，到了最後才出現一小點主線的內容。說到底，前半話，甚至說筆者上面寫了一大堆人文系的內容根本不重要，最重要的始終是冷讀法如何成為一個危險的伎倆，而因著人類都在一個如Sybil System之下如此備受壓迫，備受擠壓的社會之中，所以當人類拿到了危險的武器，就自然會行凶作惡了——糟糕，我怎麼樣沒辦法看懂當中的邏輯？問題來了，劇情有解釋過嗎？好消息是筆者又不知道如何嘗試，但總而言之明白了當中的邏輯。至於說劇情請到了老油條縢秀星解釋弥生的想法和經歷，嘗試將所有早前幾話的碎片拼湊起來，其實是寫得有點白。一方面筆者早已經拼湊過而且相當明白，另一方面，要讓角色們說，倒不如直接讓角色們做——而當弥生和狡噛已經在這話之前將這點演繹過，筆者看不見這話再重新拼湊所有碎片的原因。當然，寫得白不等於寫得差，筆者覺得這樣也沒問題，不差——不過就只是沒有必要這樣做而已。

總結……好了上面基本上已經是總結了，其實本作就維持筆者一貫感想，情節是越來越拖戲越來越多不關事的社會問題和人文討論，但真正應該要出現的主線卻不知道被鬼隱到了那裡去；還有一點筆者沒說的是，本作的閒角們除了是偶然出來逛街打個照面之外，其實和木頭人沒什麼分別。不過，筆者維持筆者在噗浪上打過的一字一句和起初的感想：「這話的論點密度的程度，足以讓人脫掉褲子，然後直接對著動畫興奮得高潮和自慰。簡單來說，虛淵你怎麼樣可以讓那麼多議題擠在同一話？」，而這不是謾罵而是一句讚譽，因為筆者已經很久沒寫動畫寫得那麼暢快，可以讓筆者的手指狂飆了一個小時還沒停過（而且寫的還要是同一套動畫的內容）；最後，假如各位好奇為什麼筆者會在這篇寫了兩三千字，快要衝破筆者的兩張原稿紙（筆者在Word 打字是10字體，這裡已經是第三張的原稿紙），為什麼筆者這裡寫作的風格會和平常那個溫文有禮，但看起來還是會默默地吃掉作品的Altia有點不同？原因很簡單，因為筆者最近看了太多外國的英文快嘴毒舌遊戲動畫評論，例如說這個和這個，而筆者的打字速度基本上比這群人說話的速度還要快，所以這裡純粹來個東施效顰——簡單而言，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最後，僅對你肯爬完這接近三千字的文章說聲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