まおゆう魔王勇者 - 09

本話最重要的當然是來自於農奴女僕的演講，以魔王的軀殼，說出自己的故事。整段演講中最精彩和最讓筆者感動、覺得整話做得優秀的，並不是單純女僕小姐的演講，更是女僕小姐將自己在自己演講中所講求的「自由」，透過自己的實際行動演繹出。勇者嘗試去挽救行動、教會的女戰士默言、冬寂王和老爺子默禱指以後會賠償你的屈辱——女僕雖然獲得了一定程度的自由，然而在這個情況下，依然是任由所有的知識分子擺佈，僅僅是作為一隻棄子，情況其實和一部著名的中篇小說《羊脂球》有點兒相似。和羊脂球最後被污衊的結果不同，女僕小姐最大的分別在於她成功的救出了自己——這一著演講除了是正式的宣傳人和自由的關係，更是女僕擺脫整部作品積累下來的壓抑和自卑感，以自己可能的形式，去爭取自己需要擁有的自由。雖然劇本並沒有明確地裱了身邊的勇者和其他人，也不見得劇本的原意是這樣，然而這也說明了，在一個階級化的社會——如本作的環境之下，女僕使得大家見風駛艃，更是讓身邊的所有人有充分的藉口去拯救自己。這種自救的行為，正正是本話最核心的內容。

同時，本話的演講能代表女僕向上爬的過程，最主要的是女僕在整場演講身處的場景亦正好是一個暗喻。女僕的發言固然厲害，但女僕本身並沒有能力和人望，去在大眾面前做這樣的發言，而需要借助象徵著學術的軀殼——也就是本話的學士身份——去演講，她才會有能力去顛覆整個局面。同樣地，這也是女僕小姐成長的過程：魔王教會女僕知識，獲得知識的女僕才會意識到自己的自由身。這也是一個很典型的無產階級革命的序幕：中產、知識分子，借助教授無產階級革命知識，而讓無產階級意識到自己與身俱來的自由和應有的權利，於是借群眾的壓力去發動叛亂，改變現行的社會狀況，這基本上就是整部魔王勇者的其中一個大主題。當然，本作會刻意美化上述的模式；事關在一般的無產階級革命之後，當中產顛覆上流社會的政權，社會實行共產制之後，民眾的權利又會被上流政權剝削，當中又涉及到政權所賦予人類的貪念和人類本來的慾望——而本作的魔王勇者兩人，其實本來是無欲無求的政治家，企圖將世界變成烏托邦，使得最後的結局變成循環、無產階級再被剝削的機會不大。

至於說女僕小姐內文的演講內容，筆者想要補充的東西反而不多；一如上面講過，演講內容本身就寫得很催淚，也寫得振振有詞，與前半段女僕的懦弱成直接對比。當然，儘管筆者看到後半段也有點兒感動，甚至覺得有點兒眼濕，但各位讀者是否受落就是另話——實際上，筆者最感動的並不是有關於自由的形容，而是在於她勉勵民眾要以自己的自由而努力生活：你說，這難道又不是女僕小姐在這幾話、甚至說現代香港人的寫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