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9/2014

花物語

縱觀整個《物語》系列,《花物語》是眾多集數當中最為沉悶的一集。一來在整個物語系列裡,神原駿河本是整個物語系列裡的大配角,而《花物語》本身的主角更不是榊原,而是榊原身邊的沼地蠟花,這個「配角的配角」其實和主線歷等人的瓜葛關係不大。二來《花物語》本身的故事其實有點無謂。神原的惡魔之手在正傳《花物語》早已收結得很完滿,以神原與惡魔之手共存、今後藉此警惕自己而不影響生活作結,理論上已經是大團圓結局,尤其是當神原在開場早已顯示出自己已經習慣了與惡魔之手共存,甚至乎因為失去惡魔之手而感到詫異和不習慣,這證明了本來的結局收結得非常完滿。可是《花物語》嘗試將這個早已很完整的收結再重新解釋,再加上結局裡神原嘗試封掉惡魔之手這條伏筆,非但顯得有點狗尾續貂,更讓整個故事成了沒發生也不會影響故事發展的支線。硬要講的話,《花物語》就像是那種現在很流行的DLC,就那種沒看沒損失、看了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得益的故事,充其量就是覺得故事很有趣角色很有特色,也就是這樣而已——但當然那只是從一個沒讀過原著小說的觀點。也許日後物語系列會裱筆者一道也未定。
言歸正傳,《花物語》的重點當然放在沼地蠟花與神原二人的心路歷程,還有開場白與收結的對應。看到中間,筆者曾經懷疑過沼地蠟花之所以要收集惡魔的器官,是因為打算讓自己成為整個世界裡最不幸的人、藉此被人可憐,對應劇本中略略觸及過關於沒有絕對的好壞一說,但當然最後並不是向這個方向發展,而是涉及兩人的成長和願望,換阿拉拉拉垃圾君的講法就是「青春」。沼地蠟花之所以要收集器官和傾聽不幸,固然可以是按照她所講想要獲得快樂、同時在無意之中「幫」人解決問題——但比起這種很單純是出於惡趣味的行為,吸走他人的惡魔,解決他人的困難,更像是隱於暗的善意。呼應最後提及到,解決蠟花的問題的是神原的行動,還有最後的一句「你是第一個傳球給我的隊友」,不難猜想的是沼地蠟花一直所以這樣做,只是單純出於善意、渴求朋友但不知道怎麼樣開口,結果只好像是一個出氣袋一樣,聽著別人的抱怨過世。
神原的問題則是更顯得直白,那只是對自己的定位感到不安。環繞神原的既有母親對自己的評價、亦為自己沒掉了惡魔之手之後的去向而感到不安,也有對於應否善意的提醒沼地蠟花的思考,故此才會有著神原在公路上長跑得力竭聲嘶、還有垃圾君鼓勵神原的一幕。籃球場一幕除了可以解讀成明顯的善意,解釋成神原為了朋友之情而向沼地蠟花說出真相,當然還可以解釋成神原突破自己的界限(而灌籃)——或者更直接的,找到自己的路,打算以後收集其他惡魔的器官。
至於故事的其他部分?沒有了。坦白講,其實《花物語》本身的故事相當簡單。其餘出場如貝木和阿良良良木不意外的說著完全相反的對白,一個表面上呼籲神原不要再理會沼地蠟花實際上卻給了神原頭骨、間接讓神原可以再次插手事件,另一個呼籲神原要主動與沼地蠟花見面解決問題,這點早已在《戀物語》有略略比較過。情節方面其實是的確有一些足以解讀的對白和細節、尤其是沼地蠟花對自己經歷的形容像是抱怨多於覺得愉快,可是除此之外《花物語》除了對話意外的劇情也創了物語系列史上的新低——要不是最後出現了一場無厘頭的籃球賽,《花物語》大概全五話也會是沼地蠟花和神原二人的對峙和對話,以動作或衝突推進的劇情更是少之又少,而就算有也一般是延伸到又一場更長更臭的對話。箇中一部分本來早已是《物語》系列的特色,本應是見怪不怪,但當本作本來就出師不利,主題未看就先打折扣,實在很難叫人對主菜提起什麼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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